如果许如意知道了刘穗子的骚操作,只会觉得无语。
    至于吗?
    只是一份临时工而已!
    许如意不明白这些人在想什么,不过是干几天,能赚多少钱?
    也是许如意不在乡下生活,所以压根儿不知道乡下人的艰难。
    这种粮食供应紧张的时候,乡下的确是还能想想法子弄到一些吃食,但是他们没有来钱和票的途径呀!
    比如说麦乳精,听着价格不算太贵,大概三块钱一罐,但问题是这需要糖票呀!
    糖票从哪里来?
    整个村子一年到头能从上头分到的票不过那么几张,怎么办?
    而许小娟虽然只是干一份临时工的活,但是最后结算的时候,会给她三尺布票,还有四两的糖票,这是多少人家都想要的。
    许如意第一天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,也可能是因为大师傅瞧她年纪小,不好意思指使她干太重的活。
    许如意下班比较早,大师傅那边炒完菜,基本上就没有她的活了,所以收拾收拾就可以先下班。
    在食堂工作,就这一点好,能吃饱饭,一张饭票管饱!
    许如意早早地回了一趟住处,特意拿出来一些锅碗瓢盆啥的,也不敢弄太好的,而且有些还是故意做旧了些。
    弄好这些,许如意就去接许小娟下班了。
    这里离县一中不算太远,如果走路的话,大概二十分钟应该够用。
    许小娟一路上也一直在记路,想着明天一早让侄女再陪她去一趟,下午就可以自己回来了。
    “姑,我在食堂吃过饭了,你看看吃点儿啥?”
    许小娟中午在学校食堂吃的,用的饭票。
    “我一会儿烧点热水,把早上带的饼吃了就行。”
    两间西厢房,正好一人一间。
    许小娟住的那一间,许如意特意弄了一张草垫子出来,她自己则是铺的好一些的乳胶床垫。
    不是她苛待姑姑,实在是这种好东西,她不敢让别人用呀!
    许小娟在县里干了八天之后,基本上就没活了。
    许小娟原本想着回村里上工也行,反正不能闲着。
    结果,许如意就提出来把自己在轴承厂的那份工作给她做。
    许小娟一脸难以置信:“你说啥?不是临时工,成正式工了?”
    “啊,那位大妈的手伤得挺重,一开始没在意,谁知道前天去医院里一查,人家说是肌腱断了。
    现在的医疗条件也接不上,右手没办法再握刀,那就不能再干这份工作了。”
    “那她不干了,她自己家的孩子呢?”
    现在这年头,工作一般都是可以继承的。
    那位切菜大妈的手伤了,但是她可以给自己的儿女或者是亲戚,怎么可能会直接不要这份工作了?
    “她倒是想给自家孩子,可问题是她家孩子干不了,昨天来食堂里试了一晌,但是干了不到一个小时,直接就撂挑子走人了。
    这事儿也等于是间接地得罪了食堂的组长,所以这事儿被捅到厂长那里去了。
    她想把这工作给自己亲戚,也不可能了。”
    许小娟还是不能理解:“可这原本就是她的工作,那厂子就直接这样安排了?”
    “我听说领导考虑到她在厂子里年头也不短了,而且她男人还在轴承厂呢,所以想着给她安排做杂工,但是她本人好像不同意,在厂里大闹了一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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