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阑重新穿好宫裙,又打了一个喷嚏。
    她看向窗口,那支桃花鞭因为缺乏灵力支撑,已经渐渐消散不见,只剩下几片桃花瓣,在夜风里徐徐拂动。
    柳清阑方才充满不可言说想法的脑袋才稍稍清醒回来,意识到那团黑气的严重性。
    看来还得连夜出门找桃花妖问问情况。
    妹妹抱着皇后娘娘的凤袍,立在辰莘宫石阶下。
    注意到那团黑气仓皇逃出,她有些讶然。
    看来这月妃真的不简单,最关键的是她竟然有胆子偷拿皇后的凤袍,野心昭然若揭。
    她见清阑宫已经恢复平静,方才转身回去。
    辰莘宫的宫婢们都已经回屋歇息,只剩下守夜的。
    妹妹摘下面纱,又将挽起的衣袖散开,然后整好衣袍,将表情收了收,以妍墨的身份踏入。
    守夜的宫婢没有起疑心,低头帮她开了门,&ldo;妍墨姑姑,这么晚了您还要收拾娘娘的衣物,真是辛苦了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妹妹低低&ldo;嗯&rdo;了一声,没有多说。
    跨入内堂,四处静悄悄的。
    谢宣照已经洗漱完毕,正躺在榻上翻书看,准备入睡。
    妍墨坐在一边刺绣,她想起黄昏的事情,月妃最后仓促跑开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    后来她整理衣物时,发现皇后娘娘的外袍不见了。
    妍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:&ldo;娘娘,您是把自己的外袍送给月妃了吗?&rdo;
    谢宣照停下看书的动作,手撑着额角,想起柳清阑最后扒走自己外袍的光景,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笑。
    &ldo;她喜欢,就送给她了。
    &rdo;自己好不容易送出去了,也是不容易。
    妍墨于是低头不再询问,只要主子开心就好。
    门外传来她们事先约定好的风铃声。
    &ldo;好像妹妹回来了,妍墨你去看看。
    &rdo;谢宣照抬眸,示意道。
    妍墨放下手里的刺绣,依言步入暗室。
    妹妹正立在石桌旁边,慢条斯理地挽紧衣袖,佩剑横亘在石桌上。
    妍墨走过去,看了看她,然后将视线落在旁边分外眼熟的衣袍上。
    嗯?这不是皇后娘娘黄昏时送给月妃的衣袍,怎么在妹妹这里?
    妍墨十分讶然,看向一脸冷傲的妹妹,&ldo;你……&rdo;
    妹妹淡然开口:&ldo;月妃偷拿皇后娘娘的衣袍,被我抓了正着。
    你待会把衣袍拿回去,以后要小心,别再被偷了。
    &rdo;说得语重心长,还有淡淡邀功的意味。
    妍墨纠结:其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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