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诚低声抗议着紧紧拉住他的曹氏。
    “今天你若是敢提她,就不要认我这个娘!”
    曹氏低下头,从牙缝中挤出这句。
    “娘!”
    顾言诚的手依旧在挣扎,声音却小的像蚊子,执拗了一会儿。
    无从挣脱。
    整个人更是无精打采的蔫在桌边。
    “娘,人都到齐了吗?”
    顾诤诏的视线犀利的扫过桌前。
    “齐了齐了,诏儿,快给你爹把酒满上!”
    颜氏面色微微有悦。
    齐了?这一桌子人又不是瞎子!
    分明是还少一个人嘛!
    顾诤诏的眼皮微微动了动,刚要张嘴。
    “来!
    过年了,让咱们定北侯府,新年新气象,好运天天来!”
    顾寅凯看来很是高兴。
    半年前的那场不快,在今日看来。
    早已烟消云散,他高高举起酒杯,朗声笑道。
    丰盛的宴席上,觥筹交错,吃喝相映。
    罢了,反正她不过一个乞丐,能嫁进侯府也算是她的福气,还真把自己当大少奶奶了不成?
    再说,言诚那边不是已经给她添置了暖炉和衣衫……还有吃喝用度,想必这个年,定是她过得最温暖的一个年吧,或是应该感激侯府……
    一杯酒的工夫,顾诤诏的内心微微纠结了一下。
    待放下酒杯,顾诤诏顿了顿筷子,又义无反顾的伸向了满桌的佳肴。
    与此同时,兰苑。
    用顾言诚送来的面和了,抱了素馅的饺子,菜肉虽是不多,可两人吃也是足矣。
    沈心怡麻利的做了个四菜一汤,煮了饺子,带着耐耐吃得有滋有味。
    又到一年除夕日,举家团圆思乡情。
    吃饱喝足后,沈心怡满怀感慨的取出自己珍藏着的那只随身器材箱。
    那是当初她误打误撞穿到大周来,棺椁里唯一随她一起来的故乡的物件。
    “心娘,什么?”
    耐耐不解,只是看着沈心怡打开那个银亮亮的小匣子,从里面一一取出一张张纸,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。
    “这是量表。”
    沈心怡将耐耐抱在腿上,耐心的指着说。
    “这是测智力的,这是测人格的,这是测精神病的,还有……”
    一张张写满字的纸,在耐耐眼前翻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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