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心怡只觉得有些晕。
    这咸阳近来也太丰富了吧,先后来了这么多京中的贵人,简直了!
    “沈娘子切莫声张。
    本官既是告知沈娘子实情,是信任沈娘子。
    这个唐安。
    竟敢在我咸阳境地作奸犯科,今日就算不是太子殿下亲*代,本官也定是会秉公执法的!”
    隋承业信誓旦旦道,有了太子的撑腰。
    似乎方才的那些气馁,早已烟消云散了一般。
    “对了,隋大人。
    夫人的情况如何?”
    半饷,沈心怡将话题转移。
    “服了沈娘子送来的药。
    胃口倒是好了许多。
    只是整个人还是不愿说话,整日里喜欢独处。”
    隋承业道。
    “我去看看夫人。”
    唐安的那一群小混混终究是被咸阳府的衙役给驱赶散了。
    顾诤诏一直守在咸阳府的门口,直到那群人离开,也没有移动过半步。
    “你们给我等着!
    我家公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!”
    乌合之众散尽,只留下一句叫嚣的话。
    太子带着玄子一直安静的站在咸阳府门口,笑眼望着刚才乱七八糟的一切。
    直到一切回归平静,顾诤诏的视线才注意到那个熟悉的人影。
    “太子!
    他来干什么?!”
    顾诤诏满腹疑虑。
    咸阳府的后院里,隋夫人依旧痴痴的坐在卧床边发呆。
    “夫人,在想孩子吗?”
    沈心怡几步走了她的身边,轻轻握住了隋夫人冰冷的手。
    “孩子……是啊,我的孩子……”
    听到“孩子”
    这个字眼,隋夫人的眼中终于闪动了一下。
    “心娘年轻,尚未有子嗣,夫人能和心娘说说当初怀胎十月时的故事吗?”
    沈心怡的声音温暖平静。
    抑郁症的病人,唯有让其自己把心中郁结说出来,方能找到问题的症结和突破口。
    “孩子……我的孩子……”
    隋夫人两眼空空的望着前方,口中喃喃自语。
    “夫人的孩子一定很乖,很可爱吧?”
    沈心怡紧紧的握着隋夫人的手,欲听下文。
    “是啊,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,笑起来脸上有小酒窝,眼睛大大的,像夏天的黑葡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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