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心怡拉着耐耐,回身数落完,竟固执的和隋文石一道走了。
    “这死女人!”
    北风调皮的将沈心怡的话,一字不落的送进了顾诤诏的耳际。
    “驾!”
    分明有气的声音在清冷的空气中呼喝得更响。
    骏马腾地,那个墨色的身影风也似的消失了。
    “隋公子,今日之事心怡也没做什么,不过是让坏人绳之以法。
    隋大人的心意,心怡心领了,还请隋公子及早回去,也好乘胜追击,继续审问那唐安,看能否还有新的收获。”
    沈心怡说罢,谦虚的摆摆手,示意要走。
    原来,刚才说去赴宴,只不过是为了话到了气头上。
    “沈娘子还是坚持的认为,唐公子的身上背有旧案?”
    隋文石有些疑惑。
    “看他作案的手法,经验老道,不像是新手所为。
    又是在除夕之夜,实属胆大妄为。
    心怡斗胆猜测,此人身上,定有旧案。”
    沈心怡说这话时,内心真是极其纠结啊!
    其实,原本今日公堂之上,借着这次的催眠,便可一举挖出三年前绘春的往事。
    一样的穿着,一样的苹果……
    只是三年前是十五灯会,而现在是除夕的焰火。
    如果推断没错的话,一定是他!
    唐安,三年前,难道你也如此伤害了绘春?
    可是,话到嘴边,沈心怡还是咽了下去。
    如今,唐安虽是被羁押,也已认罪画押,可从出事到现在,自始至终也未听说那杨家有状告之意。
    似乎这件事情是一个莫大的耻辱,杨家只想将女儿好生照顾,然后从此销声匿迹。
    那么绘春……
    身为侯府的三小姐,高门望族之女,若真是如此……怕也只怕无人能够站出指认吧……
    公堂之上,沈心怡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平日里素锦在提到绘春的问题上,总是闪烁其词。
    难道三年前,素锦当真知道什么?
    “沈娘子说的极是,那文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待到此案了结之日,定邀沈娘子和顾将军共宴!”
    隋文石恭敬的拱手,旋即恭送着沈心怡离去。
    真是个奇女子啊!
    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上下,奈何爹棘手之事,她却只是寥寥数语就水到渠成?
    还有哪些蛛丝马迹……官府的告示自打贴出,咸阳城中已是鲜有妇人、女子走动;而她,一个纤纤女子,居然敢独自一人身闯深巷?还能如此缜密的推断出事情的来龙去脉……
    果真是侯府大少奶奶啊!
    真是令人佩服、佩服!
    隋文石,这个智慧正义的少年心里,那一刻,不禁涌起了对沈心怡的无限钦佩之情。
    她,一个女子,当真这般独自回去无碍吗?
    隋文石一直目送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渐渐远去,不由心中又担忧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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