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世人都说郎才女貌。
    小睿如今见了顾将军和沈娘子,才知道什么叫男女才貌并全,师父,您说一对璧人。
    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?”
    小睿挤着眼睛,虽然话是向着董慈在说。
    可表情明显是在冲着沈心怡而来。
    “一对璧人,一对璧人。”
    耐耐从旁独自玩着药碾子,这会儿突然也冒出来了这个一句。
    “小睿!
    你就不教点好!”
    沈心怡嗔怒,抬手就要打。
    “沈娘子饶命。
    小睿知错,对了沈娘子,方才那位客官……”
    果然是机灵的小睿。
    玩笑开大了,这会儿陡然将话锋一转。
    “我也正奇怪呢!
    他这惊叫……又不像是癔症……”
    沈心怡暗自嘀咕着。
    宁远的这种突然惊叫和昏厥。
    和侯府中绘春的情况却是截然不同。
    按照素锦的说法,绘春发病应该是近三年内的事情……
    按照之前催眠时得到的潜意识的信息,元宵灯会上,那个给苹果的唐安,一定是问题的症结所在,只可惜这小子仗着自己老爹在朝中的要职……居然差点获释了!
    要不是那日来了个什么太子……
    敢情大周和现代一样,都是个拼爹的时代啊!
    也不知道隋大人那进展的情况如何?
    沈心怡稍稍回忆了下绘春的情况,丝毫没有把太子的事放在心里。
    那种因为某种刺激而来的惊叫和昏厥,和宁远的这种看似相同,实则却是有着本质的区别。
    宁远……他到底是在怕什么呢?
    铁签、肉串、被射中的大雁、还有方才插着竹签的水果……
    对了,之前我挠皮肤的时候,他好像也有异常反应……
    沈心怡继续推测着。
    若是按顾诤诏的说法,自小没发现,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个毛病……
    那,这么长时间以来,这种异常,便是一直陪伴他的成长。
    也许之前仅是偶尔的发作,也许之前只是对某种东西的惊惧。
    然而时日久了,难免会产生泛化。
    从一根铁签,到一盘水果……
    这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联系啊?
    沈心怡开始挠头了。
    这种情况在现代她也是遇到过的。
    那是一个成人,也是无征兆的惊恐发作,问他,也说不出原因。
    沈心怡清楚的记得,那是一则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方法做的一个个案,历时半年之久,终于挖出了他的心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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