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心怡自嘲。
    “说明心娘你也是善良之人。”
    顾言诚微微停顿了片刻,“若不是我终日里须得待在学堂,若不是娘刻意阻拦。
    我真想把耐耐收在馨园。
    可如今,馨园里偏又多了一位……”
    顾言诚欲言又止。
    “得了吧。
    耐耐若是真被你收在了馨园,还不如他四下里散养的乱跑自在呢!”
    沈心怡善意的笑道。
    “说的是。”
    顾言诚随手抓起一块小石子,潇洒的投向湖中。
    石子连连打起五六个水漂。
    “言诚,有个疑问。
    我一直好奇。”
    沈心怡又问。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“既然你自知身子不好,奈何那日要饮酒?”
    “大家都看着呢……”
    顾言诚迟疑了片刻。
    “大家?”
    沈心怡诧异了。
    “其实,自打那日你和董大夫救了我。
    我本不该向你们隐瞒。
    我的病……是打娘胎里带来的,这个病也只有我和我娘知道。
    府中其他人并不知晓。”
    顾言诚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    “可是……你的身子需要保养啊!
    为什么不能让大家知道?也好平时多多照顾你……”
    沈心怡不解。
    “娘对外只是说我身子孱弱,不善习武和劳累……更何况……大哥一直都那么优秀,我……一个庶子……”
    顾言诚说到此,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    沉默。
    沈心怡不去相劝,只是在一旁静静的陪着,等着顾言诚继续宣泄。
    “本就是庶子的命,更何况还有这打娘胎里带来的病……”
    片刻的停顿后,顾言诚依旧是停顿。
    “所以,娘,才不让我把这病的真实情况告诉大家,算是对我那一星点自尊的保护吧……”
    长长的出了口气,顾言诚空空的望向开阔的湖面。
    “所以,连顾诤诏也不知道是吗?所以,那晚他让你喝了酒,差点要了你的性命?”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