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湮微微一笑:“呵……怎的?”
    辰湮:“谁人惹着你了?”
    沉寂静谧的神祇,身形中不自觉散发出的气息却是积淀亘古的威压,即便抬眸侧眼都带着无法抑制的魔力,常常是连雪皇都不免被带入那心境中呆愣愣不知今夕何夕,可这回显然是吃了大亏,怒火冲天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愤慨不已。
    雪皇:“榣山!
    榣山!
    我的榣山!
    全都只认太子长琴不认我了!”
    辰湮面情不变,纵容地点了点她的额冠:“那般温和沉静的仙人,竟也能惹恼你?”
    雪皇在肩膀上蹦跶,愤愤不平:“你让我看护他,他又哪里需要他人看护?放他进榣山奏乐怡情已经很对得起他了极品铁匠!
    可是一不留神,榣山生灵全被他的琴音勾走,半点不把我放在眼里!”
    谁道草木无情?
    无智却有知,形难移而伤灵易,最能应和万物苍生、世间气象,实则因人之心境影响所致,相由心生,境随心转,情随身以通天,心通天而染万物,是以乐不动人而草木先动,自然动则天地动。
    辰湮淡淡笑开:“他本是琴灵,通应天地自有得天独厚之处。
    洪涯境之宴你可亲眼见到,便是天地日月皆为他所打动,又何况是一山之生灵?乐神琴音,岂是凡声?想必真真是旷世难寻,才连凰儿都忍不住日日前去聆听,更奈何草木禽兽?”
    雪皇扭头跺脚,又羞又愤:“那是两码事!
    阿湮不许为他说话!
    天底下那样多的灵山,哪里不好弹琴,他为何偏偏挑中我的榣山?阿湮你且看看他那架势,怎有那般坦然到理所应当的?!”
    辰湮:“凰儿你是着相了。”
    雪皇:“哪里有着相!
    !”
    她羽翼一掀,倒进她怀中开始翻来覆去打滚撒泼,辰湮连忙环臂抱住,才免去了她一个不慎摔落下去:“榣山就是我的!
    就是我的!
    谁也不能占了我的榣山!”
    辰湮眼角微翘:“凤来自榣山而生,既受命于天,系乐神司职,若说榣山是太子长琴的道场亦不为过——这本是正理。
    凤来琴出自之桐木是为榣山之眼,冥冥中仍有几分牵连在,此山于太子长琴之意义,可想而知。
    凰儿莫这般迁怒于他。”
    雪皇一个轱辘翻起来,大怒:“鸿蒙以来名川大岭皆无主,谁先占下便是谁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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