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苏沉香都与大家一同住着,虽然比平日里住苏府热闹,大家却有碍于她的身份,多少会觉得不合适。
    她虽表现的没什么特别,但大家都将她看做异类。
    槐夏陪她进了屋子,将房门关好,从琉璃看下去,见下面的人还在喝酒烤火,也觉得有些奇怪:“小姐,这小王爷与你素来不相识,今日怎么反倒来了这里?”
    苏沉香哪里有闲心管他这些,他来也好不来也好,与她有甚关系。
    想到这里,她微微一笑,靠近床边的炉火。
    这床也是才搭好的,有些简易,也不抗寒。
    屋子里虽然有炉火,却还是觉得阴冷的很。
    槐夏将被子整理好,便要拿着一床被子睡地上。
    苏沉香喝住她:“你干什么?”
    这地上湿冷,虽说是阁楼,却一样难以忍受。
    槐夏微微一愣,朝她一笑:“小姐在床上睡,我在这儿守着小姐便是。”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    苏沉香没说出下一句,槐夏从小便服侍她。
    她是信任槐夏,一直拿槐夏当姐妹看待。
    现在住在这种地方,也是她的意思,如今外面天寒地冻,若是让槐夏睡在地上,她良心何安。
    况且,这里还是瘟疫集中的地方。
    槐夏面色如常,安慰她:“没事的小姐,婢子就睡地上,也好为小姐守夜。
    这里虽说有小厮把守,但若出了什么事情,婢子哪里担得起这责任?”
    她当然看出了苏沉香所想,也瞧出苏沉香犹豫。
    而她也不想让苏沉香为难,这般情景,她也不愿让苏沉香觉得愁苦。
    苏沉香眸子一暗,瞧向她,过了许久,把被子掀开,将她的棉被放在床上。
    槐夏一愣,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。
    苏沉香倒是无所谓模样,自顾自的脱衣脱鞋子,瞧着她半晌不动,好笑瞧她:“怎么?难道要等我来给你暖被窝?”
    一听苏沉香这般说,槐夏哪里来敢推辞,只好迅速上了床,在被窝里暖着。
    苏沉香笑,轻叹一声摇了摇头。
    槐夏有些紧张,倒是一句话不说。
    苏沉香侧过身子,眸子对着她,彼此眼睛都似乎在透着亮光。
    “小时你经常陪着我睡。”
    苏沉香莫名说了这么一句,“是娘亲还在的时候。”
    那时两人无忧无虑,不像现在这番模样。
    槐夏鼻子一酸,眼泪不听话,就流了下来。
    要是从前她听见这些话,或许还不曾有所感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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