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回:“可不是,淮兄你也真是的,偷跑出府为何不和我知会一声,现下吴乐师兄正疯了似的找你呢,若是事情败露,肯定少不了一顿板子。”
    “不过你也别担心。”
    桑回安慰的拍拍他,“所以我这不是出来找你了吗。”
    淮云露出一副感激的神情,“世子果然仗义。”
    桑回扬起下巴:“那当然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这边兄友弟恭,国师府可有是另一番情景,怨声载道,鸡飞狗跳。
    起因是内库清点入库礼品时出了纰漏,少的东西不算稀有却也十分贵重——红玛瑙金筷。
    搁平常这东西就是扔到地上,也没人去捡,这类黄白身外之物是国师府最为不屑的玩意,一时找不到众人也不会多想,只会以为是不小心丢在了什么地方。
    可现在就不一样了。
    这东西没了在众人心里就多一种可能,毕竟前不久府里可是刚进来个小贼,这东西的去向可就说不准了。
    说来也怪,平常谢鸿之白天总是不见踪影,不是进攻就是找个地方寻清静,可今日倒是一反常态询问起内务,掌事的孙老头正盯着单子发愁,正思考着东西去向,突然被国师这么一问险些吓得一口气上不来驾鹤西去。
    这危难之时正巧吴乐提了一嘴是不是遭贼了,可胆子大到敢来国师府行窃的贼可是实在少见……不对……孙老头眼珠一转,计上心头,要说贼,好像还真有一个。
    于是他便明里暗里将矛头指向淮云,谢鸿之仍要治他失职之罪,不过如果他能抓到行窃之人,便可从轻发落,这可是给了孙老头希望,登时率领一众下人满府找淮云。
    可不凑巧,淮云已经偷溜出府,这时机赶得……可谓是撞枪口上了,就算他没偷东西,可未经允许擅自离府这一罪名板上钉钉,肯定少不了一顿教训。
    此时还在路上的淮云心里隐隐升起不详的预感,他望着面前紧紧关闭的国师府偏门,腿像是钉在地上一半半点动弹不得。
    不想回去。
    桑回发觉身后的人不动了,纳闷的回过头,“淮兄,怎么不走了。”
    淮云一脸麻木:“咱们要走正门吗?”
    桑回:“当然不是,走正门太张扬了。”
    他拉着着淮云绕道,左拐右绕来到高墙外的草丛旁,双手叉腰:“就是这。”
    淮云定睛一瞧,草丛后面掩着一处仅能容纳一个通过的……狗洞。
    桑回拍了拍手,颇有功的意思:“怎么样淮兄,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寻到的通道,方才我就是从这出来的。”
    淮云违心夸赞:“……真厉害。”
    “那当然!”
    桑回得意够了,这才意识到不能再耽误,忙道:“淮兄先来吧,我在后面给你垫后。”
    淮云苦笑:“世子是不是又忘了,我眼睛不太方便。”
    桑回:“哦对!”
    他懊恼的锤了下头,“那你拽着我的衣角,我先过去给你指路。”
    说罢桑回就率先一撩衣袍,径自躬身钻了进去。
    他这一钻便彻底没了动静,淮云等了一会儿,脸色逐渐凝重,他试探的叫了桑回几声——没答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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