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婆对玉佩的来历更加深了祈奕的疑惑,一般人等是不能拥有御制之物,但是,一个村妇也不因该认识御制之物。
    或许瞎婆早就熟知八贤王一切行踪?
    这一想,祈奕忍不住插嘴道:“干娘何时知道八贤王?”
    祈奕这问题有些诱导意味,但看瞎婆如何回答了。
    果然,瞎婆闻言稍微愣怔,之后笑道:“嗯,就在你询问我八王的时候,我便忽发奇想,大胆猜测,莫不是这玉佩跟他有所牵连?你这话意思,我没猜错啰!”
    祈奕想套人,结果被人套。
    祈奕暗自苦笑一声。
    她一直以为自己身份之事掩盖的很好,正在犹豫要如何跟瞎婆启齿这事儿。
    不想白母隐秘竟早被瞎婆窥破了。
    仓惶间,祈奕很是尴尬,有些慌乱,毕竟作为私生子可不是什么光彩事。
    祈奕也怕瞎婆责怪自己对她隐瞒不信任。
    无论瞎婆身份如何,总归是自己家人,一家人若生了隔阂就会日子难挨。
    祈奕可不想一家人勾心斗角,使自己生活鸡飞狗跳不顺遂,忙握住瞎婆手,诚心诚意道歉:“干娘,这事儿我也是刚刚得知,正在惶恐无计。
    这样**本不是什么光彩事情,哪敢满嘴哓哓。
    并不是要刻意隐瞒,还望娘亲大人大量,莫要多心才是。”
    瞎婆闻听祈奕说得实诚,忙笑道:“衡儿安心,我省得个中辛酸无奈,再说,女儿家难能没有小心思呢。”
    祈奕闻言放了心,干娘还是那个疼爱自己干娘就好,笑一笑:“干娘最贴心了。”
    瞎婆拍拍祈奕手背:“别忙着黏糊,说大事要紧。”
    祈奕点头道:“嗯,干娘猜测很对,我就是想借势为爹娘讨回公道,可是,又怕一不小心行差踏错,满盘皆输,反招杀身之祸,因而这几天只要想起告状之事就惶恐得很。”
    瞎婆略一思忖,皱眉问道:“杀身之祸?你怕谁?八贤王?”
    祈奕犹豫片刻方点头:“嗯!
    也怕范桐。
    不瞒干娘,我如今家破人亡,又差点叫贼人算计,就似惊弓之鸟,除了干娘义兄,谁也不敢相信!”
    瞎婆笑着摇头:“若是别人我没把握,若说八贤王,定然无事。
    却这是天子脚下,又有玉堂在侧,我们身在陷空岛分舵,范桐已经失手一回,就算再有杀心,应该不敢寻上门来,再者,开封府包拯展昭也不好惹,要在这皇城杀人越货可不容易。”
    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    瞎婆所说,正是祈奕希望听到答案,悬着心放松了些,祈奕靠着瞎婆膀子懒散的笑:“娘亲如此说法,我就放心了,这一项都愁得没睡好了。”
    瞎婆熨帖勾其嘴角:“这般信任娘啊。”
    祈奕毫不犹豫点头微笑:“嗯,我觉得这世上,除了义兄可以值得信赖,就是娘亲可以放心依靠了。
    无论何时,只要义兄娘亲都说好,我就觉得万无一失,安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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