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为王至计,莫如合纵以孤秦。
    齐、楚不合纵,则韩、魏附秦。
    秦已得楚地丹阳,若再攻楚,则秦必起两军:一军出武关、丹阳;一军下黔中。
    若此,则鄢、郢动矣。
    外臣闻治之其未乱,为之其未有也;患至而后忧之,则无及已。
    故愿大王早计之。”
    公孙衍顿了顿,向着熊槐拱手行礼道:“夫秦,虎狼之国也,有吞天下之心。
    秦,天下之仇雠也。
    割地以事秦,此所谓养仇而奉雠者也。
    合纵与否,唯愿大王熟虑之!”
    熊槐与昭阳、孙膑、褐冠子三人交换了眼神,同意合纵是既定之策,但如何将楚国的利益最大化,却没有细议。
    既然魏王肯质子,楚国也实在没有必要为难魏王,既然楚国欲使五国共同出兵,便先要问计于公孙衍。
    若其无弱秦之长策,则熊槐须得逼其思之,定下出兵方略才可。
    熊槐颔,“犀纵横方略,天下莫能挡也!
    若纵成,则张仪之横不攻自破,犀便也报了去秦之仇。
    魏有犀,魏王之幸也!”
    “大王过誉!
    外臣以为五国盟定,乃纵之始,非纵之终也!”
    公孙衍显然已有长策,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熊槐。
    不愧是与张仪并列的纵横大家,公孙衍这一次来果然是做足了准备,熊槐心中也更加认同他。
    有公孙衍在,楚国便也放心让魏王做这合纵长。
    楚国要做的便只是推波助澜,从旁协助。
    “愿闻犀长策!”
    熊槐说道。
    公孙衍殿中缓行几步,方朗声说道:“合纵旦成,五国须得出兵,大军压顶函谷关,方能一举震慑秦国!”
    “好一个大军压顶!”
    熊槐拍手道,“有犀此言,寡人心定,楚国合纵!
    愿以魏王为合纵长,以犀为联军统帅,百万大军压顶函谷,锁秦于关内,还关东诸侯一个朗朗乾坤!”
    听闻熊槐豪言,公孙衍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,不枉费自己苦思多日想出来的这些犀利言辞。
    既然楚王欲闻合纵长策,公孙衍便打算和盘托出,有了楚王支持,他做联军统帅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,于是他继续说道:“五国合纵,各有所得。
    楚复得丹阳,魏、赵、韩得安宁,齐与魏、楚言和,天下太平!”
    “犀此言可就保守了,”
    昭阳说道,“五国合纵,少则数十万大军。
    大军一行,单粮草耗费一项便不可计数,若只得些许蝇头小利便回,做了这亏本的卖卖,各国日后如何还肯再度合纵?”
    昭阳是了解熊槐的,此次参与五国合纵,收复丹阳是最低消费,借机弱秦、锁秦才是最终目的。
    唯有如此,楚国才能顺利推行变法,甚至图谋越国、巴蜀。
    所以,必须让公孙衍的长策让各国都得到做够的利益,他们才会尽力。
    公孙衍微微一笑,“令尹所言有理,此衍之中策也。”
    “愿闻犀上策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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