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些云梯被推翻了出去,梯上的秦军士卒全数掉落到地上,溅起大片尘土。
    大部分云梯和钩梯还是稳固地架上了城墙。
    越来越多的秦军上了云梯,手中举着小盾,挥着长剑,呼喝着杀向城墙。
    城墙上,女墙后的魏章面无表情。
    他透过盾牌间的空隙处观察着秦军的度。
    突然,他大声喝道:“弓弩手、抛石手,目标云梯,杀!”
    “嘿!”
    霎时间,木盾拉开了些距离,一柄柄强弩出现在女墙之上,斜向下对准了正奋力攀爬的秦军士兵射去。
    惨叫声此起彼伏,就见秦军士卒如同下饺子一般往地下掉落而去。
    一轮齐射之后,弓弩手退去,一排魏武卒抱着巨大的石块向着云梯砸去。
    秦军士兵抬头看去,顿时肝胆俱裂,胆小的匆忙间往地上跳去,灵活一些的一个翻身躲到了云梯的背面,反应慢的被巨石砸落云梯。
    有的巨石砸到云梯中间,云梯被砸的上下起伏犹如怒海波涛,又一些抓不紧的秦军掉了下去。
    许多侥幸躲过的秦军还未喘口气,又是一波弩箭射来,登时又是一顿惨叫。
    “好!”
    魏章不由得大为激奋,不断地在城墙上游走,鼓舞着将士们的士气。
    远处的秦军方阵中,攻城主将嬴华面色铁青,牙关紧咬。
    今日他不得不承认,武卒确实精锐之师,一任普通士卒作蚁附攻城,不知要死多少人。
    就这么派出锐士吗?
    嬴华有些舍不得,他们可是秦军最精锐的军队,这才攻城第二日,魏军锐气仍在,这么上去的话,锐士死伤定然不低。
    可若是不上锐士,天知道何时才能登上蒲阳城头,魏军的援军不久就会到来,安邑之战失败的阴影重又萦绕心间。
    就在嬴华心念急转间,大批的秦军士卒不停地摔下云梯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    城门口,攻城车底下也躺满了秦军士卒,车上粗长的圆木上插满了弩箭,少数幸存的秦军士卒只能举着盾牌,没有余力推动攻城车了。
    嬴华深吸一口气,怒喝道:“锐士出击!”
    话音刚落,一排排黑衣黑甲,左手持盾,右手长剑的秦锐士无声无息地从方阵中穿出,迅奔向云梯。
    “杀!”
    声音响彻云霄。
    魏章眉头紧锁,秦锐士的威力他在秦魏河西的反复争夺中领教过多次,若说列国中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军队,非秦锐士莫数。
    硬仗来了!
    他抽出长剑,大声喊道:“秦锐士来了!
    武卒荣耀的时刻来了!
    杀!”
    “杀!”
    声音震颤大地。
    秦锐士已经上了云梯,他们个个身轻如燕,矫若猿猴,顷刻间便也攀爬了大半。
    魏军弓弩手与巨石轮番上阵,也有不少秦锐士阵亡当场。
    但是更多的锐士在武卒轮换的瞬间冲了上来。
    越来越近,魏军的脸已经清晰可见。
    秦锐士们盾牌挡在胸前,长剑直指前方,爆喝一声,一跃而起。
    城墙上,盾牌间,无数长矛如毒蛇吐信,刺了出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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