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
    她看不见？
    &ldo;我知道呀，你以前帮过我。
    &rdo;小姑娘笑了，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，只是那双蓝眼睛依然无神，却挡不住笑起来很好看，&ldo;可是我做了很坏的事情，让你难过了，所以我这次来，是跟你道歉的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姜白心中微微一动，声音却笃定了，&ldo;杏仁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&ldo;嗯呐，是我。
    &rdo;杏仁的声音清甜。
    姜白望着小姑娘漂亮的脸蛋，握着珠子，心情复杂，&ldo;为什么我……&rdo;
    &ldo;你是想问为什么能看到我吗？&rdo;杏仁笑道，&ldo;是你手里的珠子，你拿的珠子，叫妖魂珠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&ldo;妖魂珠？&rdo;
    姜白蹙眉，看自己手心里在清晨阳光下亮着碧蓝幽光的珠子。
    &ldo;嗯。
    &rdo;杏仁解释，&ldo;它会加强你身体里的妖魂的力量，让你能看到妖怪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&ldo;我身体里妖魂的力量？&rdo;姜白惑然，&ldo;妖魂？&rdo;
    小姑娘的表情微微一飘，像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。
    姜白心思一转，隐约感觉到了什么，她看着猫妖，也不催促，只是等着她继续解释。
    &ldo;你可能不知道……&rdo;小姑娘有些支吾，但最后还是说出了口，&ldo;在你和那只大妖怪在一起之前，你的一半灵魂有着恶鬼最喜欢的黄泉气，后来……后来，那一次，我把你引出来，然后……&rdo;
    说着说着，像是有些难以启齿，女孩白嫩的脸蛋憋的有些发红。
    &ldo;我知道。
    &rdo;姜白道，声音轻轻的，&ldo;都过去了，你说吧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小姑娘咬着唇，空灵的眼睛望着一处，有些不安，避重就轻，&ldo;那之后妖怪们都知道……有一个人类被恶鬼啃了一半的灵魂，然后，有只大妖怪，割了自己一半的妖魂，补了人魂，因此元气大伤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姜白在听到&ldo;大妖怪割了自己一半的妖魂&rdo;时候，骤然捏紧了妖魂珠，脑海中匆匆掠过的，是重症监护室，和褚悦苍白虚弱，却有着三分微笑的脸庞。
    &ldo;所以从那之后，你魂魄便是半人半妖。
    &rdo;小姑娘解释道，&ldo;但大妖怪为了保持你魂魄稳定，抹去了妖魂所有妖怪的特性，伪装成人魂，才能让人类的躯体察觉不出异常，正常运转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&ldo;……大妖怪，是谁。
    &rdo;姜白问，声音微微有了几分艰涩，&ldo;它叫……什么名字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小姑娘微微诧异道，&ldo;妖界都再传，那是个很厉害的千年树妖，听说故乡是在青镇，本来是一心求仙的善妖，后来本体被砍，又不知为何入了魔道，成了恶妖……那个大妖怪，它叫花眠啊。
    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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